【故乡在旅途背后】 旅途故乡

  妈妈说,当我离开家去很远的地方时,家就成丁故乡,故乡就是一个深沉的代名同,那时我还不懂得深沉的含义。   在一个偏僻的山村,成长了我的童年。当五子棋遍布院落小巷时,我选择了做一个好孩子、好学生,让孤独在我的身上显得黯然失色。在自家的小天井里,我看星星,看月亮。外婆的虎姑婆的故事相伴着就过了好些年、数星星的童年不是天真,是孤独,那时,我坚信着故事里虎姑婆的眼睛也是两颗星早。我常常穿过有一排排参天大树阴蔽的小路,独自唱歌回家,从树的间隙里我看见村人劳作的身影;从树梢上的叶缝中,我捕捉了天空的蓝和大山的绿的区别。小鸟的歌声响成很标准的惊叹号。
  村人日门爬很高的山,替群山一年一年更换新的衣裳;他们用很干净的碗吃饭,喝大碗的酒;他们常常吹嘘一些鬼神故事,然后呵呵地笑;他们买十多块钱的尔西会把帐算得仔仔细细;他们不写情书;他们在困难面前无暇伤感.只大声骂一声娘……
  当我摇着妈妈的手说我想要去远方的那一刻,竞发现妈妈不再年轻,有一些苦难正追随着生活,像影子、我学会了唱《过山谣》,一些涩涩的感动便潜入我不知愁的岁月,那是汗水的味道,伴着鸡鸣狗吠。生活的内容是一些吵吵闹闹的故事,牵扯上粮食,但不包括月亮。
  我盼了很久去远方,后来就去远方了,他乡长长的夜里。同学们一起况童年,我不愿落下,我给自己编织了美好童年。想家是我们不山自主的话题,家是有亲人的地方,是我终要回归的港湾。回家,故乡的概念单薄得让我想哭。
  我开始思考故乡是什么的问题是在一节作文课上,冥思苫想很久后,写下我的童年,捉鱼、养蟋蟀的童年,争吵哭泣的童年……这时,我才发现无论是那些我独自完成的游戏或是用铅笔完成的小学,直到今天长长的路途,我始终走不出那浓浓乡音。我的成长与故乡之间是树与大地之间那有形尤形的永久的依恋,而想家不只是一张邮票可以概括的抒情。大山、溪流,夕阳。用木棍在地上涂鸦的身影,欢喜、悲伤、争吵、谩骂……转眼我们成长起来,来不及说声再见,村庄、往事、伙伴.就远在了身后。
  今年暑假回到村子。记忆中的面孔有子很大的改变,在人群中搜索,才发现,原来年老的变得业老,中年步入老年,青年走向中年,幼稚的容貌成熟起来,另一些在岁月中消逝、小学同学从南方大都市带回来许多先进电器、新鲜发型、时髦用语,村子变得生动起来,有了进步的趋向。小学同学说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?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?他望着我,我也不记得了啊,真不记得,连同儿时所有游戏的步骤和规则。
  返校时,秋风降临了,第一次真切地看纤枫叶,那么纯净,那么深情,在我的心中注入离别的惆怅。故乡的挽留,只是枫叶的轻飘无主,像儿时我过独木桥那样没有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