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那一轮琉璃月_琉璃月歌词

  柳翌枕着胳膊,努力凝神企图听清讲台上老师在说什么,但终究敌不过浓浓困意,睡了过去。   再次醒来时,第二节的下课铃响得正欢。语文老师收拾好东西,看了一眼柳翌,并做了一个手势。柳翌面露难色,虽知语文老师不会为难她,但自己肯定会为此绵绵长觉付出代价。
  “柳翌,我的课这么无聊吗?你都睡着了。”语文老师阴森道。
  “是我这俗人难以领悟您授课之精髓啊。”柳翌佯作淡定道。
  语文老师举步迈向办公室,柳翌磨磨唧唧跟在其后。
  语文老师的办公桌在最里面,入门左手边是数学老师的办公桌。柳翌的数学成绩令自己汗颜,所以,她躲着数学老师。但柳翌偷偷打量着数学老师身旁一位和颜悦色的男孩,柳翌认得他,隔壁班的数学尖子――中等个儿,斯斯文文。
  语文老师抽出张卷子,道:“XX杯作文比赛题目,语文课上你也睡够了,周末完成了吧。周末作业,免。”
  “哈哈……我最喜欢写作文了。”
  这阵傻笑引来数学老师和那男孩好奇的目光,柳翌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,只见那男孩礼貌性地温和一笑。数学老师扬了扬手中卷子,笑得很诡异。
  柳翌落荒而逃。
  当注意一个人的时候,才发现这个人无处不在。柳翌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,但这话真的对。
  昨天刚考的数学成绩已经下来了,午休时间,柳翌拉着同桌――孟予去围观成绩榜。柳翌捏着74分的卷子,看着排名榜首位的顾墨的名字后面写着100,沉默,半晌才对着身旁的孟予叹气:“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神人?”
  孟予沉默片刻:“你怎么不想想每次语文成绩出来时,有多少人喊你‘神人’?”
  柳翌故作深沉状,指着顾墨二字道:“怎么收拾他?”
  孟予的语气铿锵,“踹其脸蛋,踢其腿骨。”
  柳翌继续深沉,“知我者,孟予也。”
  二人相视片刻,哈哈大笑。再一转头,柳翌看见顾墨一脸灿烂。
  柳翌即刻伸出右手:“英雄所见略同!这里初一(六)班柳翌,初次见面请多指教。”
  顾墨伸出右手握住:“请多指教,这里初一(五)班顾墨。”
  孟予突然捂脸长叹,“亮度是不是太高了……啊!”
  柳翌不动声色收回落在孟予鞋上的脚,松开交握的手,点头示意一下,拽着孟予回了班。只留顾墨在原地低声:“欣赏你的语文老师是我们班主任,欣赏我的数学老师却是你们班主任,造化弄人啊!”
  柳翌看似淡定,其实心乱如麻,越理越乱。
  按理说,语文奇才和数学尖子自是互看两相厌,可柳翌并不讨厌顾墨,甚至颇为欣赏。嗯,应该仅限于欣赏。
  年级大会上,柳翌的手捧着脸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顾墨发呆。阶梯教室的讲台上,年过半百的副校长滔滔不绝,柳翌觉得无聊极了。她心想难为顾墨,翻来覆去的口水话还要记下来分析其中内涵。
  柳翌一直盯着顾墨,不断地先摇头后叹气,弄得孟予焦躁异常:“柳翌……你……”柳翌屈起食指,用突起的第二节关节对着孟予狠狠一记,“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  孟予推开柳翌的手:“你盯着顾墨有二十分钟,想什么呢你!”
  柳翌心中一惊,面不改色道:“我在想台上的张奶奶会把十分钟的稿子延长到几个小时。”
  孟予促狭一笑:“哟哟……”
  柳翌淡定以对:“哟者挂科。”
  孟予推推她:“真的,别畏畏缩缩,青春短暂得很,禁不起你这么浪费。”
  柳翌佯装无事:“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柳翌目送孟予上场,开场几分钟,比赛就进入白热化状态。
  二班某女生借机一个伸腿,把孟予绊倒在地。并顺势一个假摔,企图推掉责任。
  柳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“摔个毛线啊?你绊了人,自己还假摔……”孟予借着队友的力量站起来,慢慢挪过来堵住她的嘴:“少说两句,别给他人扣咱班分的机会!”继而挑起响度,“再吵,信不信我把水浇你头上!”
  柳翌炸了毛:“不用你浇,我自己来!”话音未落,便拧开矿泉水自头顶浇下,大冬天的,教人看着都哆嗦。仍在气头上的柳翌,却浑然不知。
  也许是柳翌的气焰太强了,二班直到比赛结束,才得了三分。此时的柳翌过了兴奋劲儿,冻得发抖。忽感肩上一沉,一件羽绒服。回首一望,顾墨含笑看着她:“干得好!就是往自己头上浇水实在是太冲动了。”
  柳翌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  第二天,顾墨的课桌里多了一封信,很正统的字体:
  何人颦笑魂分付,
  者也之乎何需顾。
  我自倾心于一睹,
  萌者自萌情倾注。
  顾我攻彼千古道,
  墨水于腹蜂蝶绕。
  是道心人即为乡,
  也看尔雅佳人妙。
  不卑也不算太傲的语气,没有署名。
  顾墨串起每行首字,了然一笑。
  他自然知道作者是谁,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
  晴空正好,青春恣意。
  (指导教师:王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