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《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去了》有感 打麻药是世界上最疼的

  不管,你曾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。   至今,我仍坚定不移地相信,你爱我,至少你爱我。   ――题记   有那么一段时间,我甚至快忘了你的模样。   一张老照片:你站在最右边,拘谨地笑着,旁边是妈妈,笑得很幸福。我仅靠这张照片记住了你的轮廓。我时常凝视这两张靠在一起的面孔,锥心的伤怀。这些当时郑重其事,今日却早已遗忘了的老照片,只留给了我轻微的叹息。
  我也知道,有些人是无法忘记的,即使在我成长之初就已经消失,他们已被镌刻在我的生命线上,无法磨灭。我要终其一生为这些印记做两件事:怀念,或是寻找。
  比如,我父亲,不,我爸爸,他就这样奇怪地存在于我的生命线上。不可否认,他从未消失。
  一
  “你,回来陪我过一次生日吧,我本命年。”
  “嗯,好。”
  “我来接你,你找不到。”
  “不用,给我地址,我自己来。”
  “哦哦,那好,那好。”
  “我挂了。”
  “嗯,好。”
  没有你好,没有再见,不超过半分钟。
  这就是我和爸爸的交流。我愣了很久:原来,我从来没陪他过一次生日。十三年了,竟然一次也没有。
  二
  在约定的地点坐下,我比他早到十分钟。远处出现一个人影,我知道那一定是他。我竟然还如此熟悉他那漫不经心的走路姿势,丝毫没有改变。慢慢近了,我看着他,看了很久。瘦了,老了,棱角更加突出了,眉目间有经历世事后沉淀的东西,说不清是什么。对视很久没有说话,我忽然掉泪了,心中巨大的难过喷涌而出。
  “爸,我来陪你过生日。”
  现在想想,好呆的一句话。当时我却只想到了这一句。
  走近,蹲下,他凝视我,伸出笨拙的手帮我拭泪。我感觉到了他手上的茧,别扭地转过头去。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,很尴尬。我与他近在咫尺,却仍怀疑这一切的真实。
  他说:“都长这么大了。”我分明感觉到了长久疏离后的感情愈加深刻,表达的状态却前所未有的沉重。
  这顿饭,吃得出奇的安静,准确地说,是他看着我吃。
  “有空回来看看爸,爸一个人,心里空。”
  我闷闷地应了声,把脸埋在饭碗里,眼泪被热气蒸干。
  面前的这个男人,没有我想象中的幸福,甚至连完整家室也没有。他用了十三年来弥补曾经的错误,而我却为那些老掉牙的理由在恨他、埋怨他。
  就算是惩罚,也够残酷了。况且我连惩罚的资格也没有!
  无论曾经怎样,他仍是那个世上最疼我的人,仍是那个会不离不弃对我的人。
  我只觉得愧疚。
  三
  放下筷子,我握着他长满茧的手说:“爸,少喝酒!”他用力点点头,像孩子一样认真。我转身离去,不敢回头。我知道他定是站在楼梯口朝我挥手。想起这个,鼻头一酸,我加快脚步,暗暗记下这条路,我知道,往后,我会常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