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体没有疼痛:上腹部疼痛的原因

  近些日子,我把自己的书房变动到武汉,从北方的皇木厂搬迁到了汉口。十年前我从潜江小城离开于汉口火车站辗转到北京,带着那台五八六的电脑和一些手稿图书,在首都打拼,曾购置过几套房子,摆放过那些日益增多的图书,以为在那里可以长久地安顿下来,没想到这么快完成了在规划之中的南迁,物流托运了八十多捆藏书归来。在北京呆了十年,在《青年文学》杂志干了八年,现在调到江汉大学人文学院过渡到养老退休。当我在汉口花园的书房观望四壁的图书,觉得自己完成了这一生可能最后的迁徙。
  从汉口花园的新居回到出生地――流塘口,开车只需一个半小时走黄宜高速。外出十分便当,这安慰了因年长而日益增长的乡愁。我在老家将兄长的两层楼修整一新,想着日后随时回去住上些日子,在那里将要写部书,关于故乡的风俗人情地理气候的专著,融相关史籍、当下现场、南北生活感应对比为一体的非虚构文本,权作自己对出生地的一种报答。
  在这里,到汉口火车站十分钟车程,上武汉天河机场只须二十分钟。以后继续自己的漫游会十分便捷。在九省通衢的武汉,到全国任何地方都好象是从圆心出发。十月底,我们“象形”的诗友飞到杭州萧山机场不到一个小时,我和诗人沉河、黄斌、钱省等游夜普陀寺,归来还得诗一首。以后我又单独去了西部,见到西安的老画家然后和诗选刊的周公度等众诗人编辑们聊天喝酒,在西行的火车上,发现时间在这里变慢起来,这是要抓紧来游逛的地方,在我国的东部,那里发展得快消费昂贵生态环境破坏的惨痛,打心里觉得在西部节奏缓和生活安闲,如果再迟些年来,也将会过度开发,将看不见什么东西了。
  在武汉准确点说生活在汉口,我在博客上写了100则《在这里》的片断。在这里,我完成了《我的美国诗歌地图》,给《世界文学》杂志的稿件,另外为《在路上――东莞青年诗选》写了则序文;在岁末,准备完成一些诗作,变动的生活渐渐安定下来,未定型的东西会慢慢呈现出像样子的文本。
  在这里,我过着半隐逸的生活,将自己的交往限定在几个诗朋和亲人之间。一个星期上人文学院开半小时的报到会。把更多的时间消磨在自己宽敞的房子,饮茶。读书。写字。觉得在书房的时光过得太快,恍惚觉得一下子在荧光灯下黑发变白发。是啊,“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我想占有,我知道没有人值得我去妒忌。我遭受了怎样的不幸我都已忘记。我的身体里没有疼痛。”这是历经多年漂泊生活后获得的类似于米沃什诗中描述过的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