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剑客】剑客古诗

  (接上期)   第二天我们继续启程,我被安排坐在其中一匹马上,这样我就不晕车了,但是我晕马。师傅说:“你多学习骑马,学会了就不晕了。闯荡江湖,就要学会骑马。”
  花生说:“他学骑马,那我们学什么啊?”
  师傅想了想,说:“你们必须习武,不然很快就会被人杀死。这段路上我就教你们一些基本功吧。”
  师傅找出一张纸,长条形,让花生和亿一伸出两只手指,当师傅从上方松手的时候,花生和亿一就要用这两只手指夹住纸条。师傅说这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反应和速度。师傅让他们互相练习,练到不用眼睛看也能准确接住为止。
  这样,我们一边练习各种乱七八糟的技能,一边马不停蹄地前往江南。因为江南是一个很大的地方,我们没有具体的目的地,所以走到哪里算哪里。
  我问师傅:“我们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到江南啊?”
  师傅说:“一个月,这一个月里,你们要学很多东西,把这些学好了,到了江南,你们才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  我说:“对了,师傅,那两柄失传的宝剑,怎么会在这里啊?”
  师傅若有所思,抬头看着前方。我等了很 久,也没有等到答案。
  马车一路向东徐徐前行,扬不起一点尘烟。亿一说:“这样真没意思,一点跑路的紧张气氛都没有。”师傅说:“跑什么路,你坐的这是车,虽然动力不是很足,但好歹也有两匹马力,你这样说,马听到了会很伤心的。”
  亿一马上解释说:“不不,我的意思是,咱们既然逃跑,就要有逃跑的样子,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慢条斯理的,让追兵知道了,他们也会很伤心的。”
  师傅说:“别着急,追兵虽没那么快,不过一定会追来。”
  亿一问:“对了,你们到底是怎么变成通缉犯的啊?”
  师傅说:“这个故事我只知道过程,却不知道开头和结尾,那天……”
  行行出状元
  接下来的时间,师傅由着马儿自己走,放了缰绳,转过头去和他们聊天;而我奉师傅之命在马背与地面之间上蹿下跳,就像只在树林里发疯的猴子。
  经过这半个月的集训,我已经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,无论马怎么乱跑、乱跳,我都能保持重心,稳稳地坐在马背上。到后来,马不活蹦乱跳的时候,我倒有些不习惯。
  而花生简直就是夹纸条的奇才,几乎一学就会,而且变着花样玩儿。一会儿闭着眼睛夹,一会儿一次夹两张,一会儿两只手分别夹……
  师傅说,花生只要好好练,以后可以夹住大部分的暗器,对于行走江湖来说,这个非常有用。于是,我赶紧问师傅,我这马背上的功夫有什么用。
  师傅说:“哦,你那个就是为了以后跑路的时候不会晕车晕马。”
  我顿时对骑马失去了兴趣。
  师傅说:“你别沮丧,再怎么说好歹还学成了一样,比亿一好多了,他什么都还没学会呢。”
  亿一在一旁无精打采:“我是不是不适合练武啊,让我上马,我从马背上摔下去;让我夹纸条,我一次都夹不住。”
  我安慰他:“没事儿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玉皇大帝为你关闭了一扇门,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。你看我,其他不会,在马上倒腾几下就出神入化,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对于以后行走江湖到底有什么用。你不适合练武,肯定适合其他的,比如研究,说不定你能研究出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来。”
  亿一说:“对,我还是去搞我的研究好了。”
  山贼的苦恼
  这天,太阳慢慢升到头顶,我们路过一片大树林,光斑从树叶间稀稀拉拉地落下来。树林里非常安静,这让我想起了以前住在草庐里的时候,几乎每一天都这么安静。我趴在马背上,闭上眼睛睡起了午觉。
  马儿突然仰头,我顿时醒了过来,双手搂住它的头,两脚夹住马腹,才没有坠马。等马淡定下来,我定睛一看,前面站了一排壮汉,黑巾蒙脸,手拿兵刃。师傅在我后面已经拿起了剑。
  我想,不能够吧,这才安生了多少日子,怎么又遇上大场面了。
  师傅抱拳喊道:“敢问几位英雄怎么称呼?”
  壮汉们你看我我看你,最后一个看似头目的人出来说:“你管我们怎么称呼。今天我们兄弟在这里就是求财,你们要是不想伤和气,就乖乖留下钱财,我们放你们过去。不然,哼!”
  我想,原来是山贼,不过这台词也不对吧。我记得师傅的故事里,这种场面应该是这样的:
  A:何人挡路!
  B: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过此路,留下买路财!
  A:我若是不给,如何?
  B:便如此树!
  然后B砍断一棵树,两个人开打。但眼前这情景,明显和故事里相去甚远。
  师傅赔笑道:“不好意思各位兄弟,我们这是赶路,走得急,没带钱。诸位要是不信,难免要花费不少时间打一场。可我们是朝廷通缉犯,后面数不清的追兵,要是耽误了时间,他们就追上来了。”
  山贼头子说:“我靠,不是吧,你们这是拿官兵当护身符啊!”
  师傅说:“我们也没办法,走到哪儿他们追到哪儿。你们要是不介意,先放我们走,一会儿截他们吧,他们有钱。”
  山贼头子:“……”
  师傅说:“诸位,不打扰了,我们先走了。”然后驱车向前走,走到他们身边时,山贼头子突然放声大哭。
  他边哭边说,边说边唱:“哎哟喂!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哟,我是出生在宁静的小村外的笨小孩,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风雨晒做起了小买卖,发现呀城里的朋友不去灌溉,钱自然不来。哦,转眼间那么快,就到了二十岁,不算好也不算坏,可惜就是没有钱在口袋,而且老是寂寞难耐。终于有一天,笨小孩变了,笨小孩不再笨,有群兄弟喜欢他。好不容易做起了土匪,过上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好日子,没承想,打劫的时候遇上高人,被狠狠收拾一顿,只好流落在外做了马匪。马匪也不好做,生活条件太艰苦,而且我们骑马的技术也不好,赶不上人家,抢不到钱,只好又转行做了山贼,结果做山贼,还遇上你们这种跑路的,我真命苦哟……”
  我们停在原地听他絮絮叨叨、鬼哭狼嚎,他的兄弟一个一个也不禁掩面哭泣。
  师傅说:“哦,不好意思,没想到你们这么惨,看来从事你们这一行还真的不容易。另外,我好像就是以前让你们做不成土匪的那个人,看来今天让你们连山贼也做不成了。”
  土匪头子对师傅定睛一看,似乎想起了什么,立刻倒地不起,口吐白沫。
  走出大树林很远,我问师傅,刚才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  师傅说:“哦,你就当他们是玩过家家就可以了。你看他们那个样子,很明显就是业余的,一点也不专业,打劫不严肃,后果很严重。如果是行家里手,早就真刀真枪上来了,他们充其量就是想吓唬吓唬路人,赚点演出费。”
  我觉得那几个山贼没听到师傅这么犀利的点评,真是幸运。不然这些人的人生观肯定彻底崩溃,说不定就轻生了。
  我问:“师傅,那要是真碰上行家里手,怎么办?”
  师傅叹口气说:“要是遇上正牌的,那就很难办了,我一个人没办法保护你们三个孩子。只能乖乖交钱了。”
  正在说话间,路边草丛里跳出一圈人将我们的马车团团围住,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其中一个人拽下了马。另外几个人拿着刀向师傅围过去,师傅连忙拔剑挡退几个人。
  这说曹操,曹操到,怎么就这么邪门,我不禁苦笑了起来。
  抓住我的那个人说:“笑什么笑!这儿正打劫呢,严肃点!”说着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。
  师傅说:“英雄别急,有话好好说!”
  “你是个明白人。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过此路,留下买路财。要是不留,恐怕这小子就得人头落地。”说话的是个大个子,独眼龙,脸上一条大刀疤。
  师傅说:“好说好说,可是我们没什么钱。”
  独眼龙说:“没钱?没钱就得干活,你们跟我走吧,我们寨里的衣服很多年没洗过了。”
  师傅说:“没问题,洗完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吧?”
  独眼龙说:“哈哈,笑话,上了我的山寨,还有想走的道理?!”
  师傅说:“要是这样的话,我们恐怕不能跟你们上山。我们是朝廷重犯,上了山,会连累你们的。”
  独眼龙说:“哼,你问问我这些兄弟,哪一个手上没有三两条人命。”众山贼一阵大笑。
  师傅说:“还是不好吧,后面还有追兵呢。”
  独眼龙说:“追兵就追兵,他们来了,我们一起给拉上山,除了衣服,还有很多碗没洗。”
  师傅说:“我们还要去江南呢,不能在这里久留啊。”
  独眼龙说:“没关系,我们也打算去江南,一起吧。”
  师傅说:“那好,走吧。”
  独眼龙:“……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。”
  师傅说:“没什么不对劲,不是说要一起去江南的么?”
  独眼龙说:“是啊,刚才是这么说来着。来来来,兄弟们,咱们一块儿走。”
  众人傻乎乎地愣住。独眼龙想了想说:“不对,确实不对,哎,你们别说话,让我一个人捋捋。打劫,没钱,洗衣服,人命,追兵,洗碗,江南,一起去……”然后他大怒道,“混账!竟然敢玩儿我,谁要跟你去什么江南,赶紧留下买路财,不然你们人头难保!”
  我看没有回旋的余地,瞄了瞄抓住我的这个人,把他想象成一匹马,然后迅速窜到了他背上并且灵活跳动,让他无论如何都抓不到我。师傅见状,迅速拔剑收拾了最靠近他的几个人。
  我从山贼背上跳下,往师傅的方向跑。旁边两个山贼迅速跟上来,就在我打算往他们背上跳的时候,两支飞镖飞过来,我看到它们和我擦肩而过,然后飞向了山贼的膝盖。他们顿时滚到地上抱腿哭号。
  我顺利跑到师傅旁边,马车里的亿一将干将递给我防身,花生拿起了莫邪。两边再次对峙起来。独眼龙说:“好武功,算我刚才看走了眼。你要能接我三十招,我今天就让你们过去。”
  师傅走上前去,其他山贼纷纷后退,独眼龙拿刀迎了上来。师傅说:“男子汉说话算话,我要是接了你三十招,你就得放我们走。”
  独眼龙不再作答,只一刀横劈过来,师傅提剑挡住,两个人就打了起来。他们打得不分你我,搅得尘埃滚滚,兵器叮当作响。
  突然间,我发现一根很细的针再次和我擦肩而过,迅速飞向师傅和山贼打斗的场地……
  (未完待续)